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明年4月访华计划,为中美关系释放微妙缓和信号之际,美国防长赫格塞斯说美国“不打算遏制中国”,无意“支配或羞辱”中国,还宣称要维持台海现状,言辞间甚至流露出一种“战略克制”的姿态。然而,话音未落,他便清晰地划出了五角大楼的四大优先事项:保卫本土、威慑中国、让盟友分担更多负担、强化本国国防工业基础。
这“一软一硬”之间,隐藏着美国对华战略的一次关键性转向,可称之为“精明收缩”或“聚焦威慑”。
承认势力边界,收缩战略目标:赫格塞斯直言,美国在印太地区的利益是“范围有限且合理的”,核心目标被收缩为“确保盟友不会受到持续且成功的军事侵略”。这实质上是在公开承认,美国已无力(或不打算付出极高成本)在亚太维持全方位的、压倒性的主导权,其战略重点从追求“区域支配”回撤至保障核心盟友的“基本安全”。这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奈,也是对过度扩张代价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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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慑”替代“对抗”,聚焦成本控制:将“威慑中国”与“对抗中国”刻意区分,是这次讲话的精髓。它表明华盛顿的决策者认识到,与一个拥有完整工业体系、核威慑能力和强大常规军力的中国进行全面、高强度对抗,其经济、军事和政治成本是无法承受的。因此,最优策略转为通过展示强大实力和坚定决心,来“劝阻”中国的某些行动,而非主动寻求冲突。威慑成了性价比更高的选择。
转嫁负担,重构联盟体系:明确要求盟友“增加负担分担”,标志着美国正在重构其联盟运作模式。过去由美国提供绝大部分安全公共产品的时代正在过去,未来盟友必须掏出更多“真金白银”并承担更直接的防务责任。这不仅是为了缓解美国的财政和战略压力,也是为了将盟友更深地捆绑在美国的战车上,使其难以在中美之间“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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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动这一“收缩”与“调整”的根本力量,是冷酷的实力对比变化。近年来,中国在高端芯片、新能源、人工智能等关键领域的迅猛突破,打破了美国长期依赖的技术垄断优势。福建舰、四川舰等新一代主战装备的出现,以及解放军火箭军、空军打击体系的日益完善,使得美军在亚太,尤其是在第一岛链内的传统军事优势急剧消融。与此同时,特朗普和拜登两届政府发起的对华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均未能达成其战略目标,反而让美国自身承受了通胀加剧、供应链紊乱等反噬效应。当“压制”失效,“对抗”成本过高,“接受现实”并进行“风险管理”,便成了华盛顿决策圈内日益上升的理性声音。赫格塞斯的讲话,正是这种“接受现实”心态的公开宣示。
然而,必须清醒认识到,美国的战略转变是有限且高度矛盾的。其新版的《国家安全战略》延续了所谓“合作、竞争、对抗”的“三分法”,既要遏制中国的全球影响力,又企图维系对华经济联系,还想给潜在的冲突装上“护栏”。这种试图在每一个领域都“精准操作”、利益最大化的策略,在绝大多数议题上或许可以维持,但在台湾问题上,这套“模糊平衡术”注定破产,并构成了中美关系中最危险、最不可调和的矛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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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台海政策核心是“战略性模糊”:声称“反对任何一方单方面改变现状”,同时又“不支持‘台独’”。这种模糊性本质上是华盛顿的投机工具:它既想保留“以台制华”这张地缘政治王牌,持续对中国进行牵制和消耗;又极端恐惧被“台独”势力的冒险行径拖入一场它毫无胜算且代价无法估量的直接军事冲突。美国的兵棋推演结果一次次发出刺耳警报:一旦台海爆发战事,无论其以何种方式介入,都将面临与解放军毁灭性的交手,其在西太平洋的军事存在将遭到重创,全球霸权地位会因此动摇。这种“想利用却怕被卷入”的矛盾心理,使得美国在台湾问题上的政策充满了内在的紧张感和不可持续性。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日本首相高市早苗近来在台湾问题上的系列极端挑衅言行,在华盛顿的战略家眼中,显得尤为短视和危险。日本右翼势力试图通过扮演“反华急先锋”来换取美国对其“国家正常化”和军事松绑的支持,却严重误判了局势。所有严肃的兵推都显示,一旦台海生变,任何外部武力介入力量都将成为解放军的首要打击目标。而以日本的体量、地理临近度和军事潜力,它若敢于率先军事介入,无异于主动跳出来充当“炮灰”,为中方实现“杀鸡儆猴”的战略威慑提供最理想的标靶。赫格塞斯对盟友的“警告”,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说给东京听的:在台海玩火,代价没有任何人能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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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特朗普计划中的访华,其核心议程之一必然是就如何管理这一“终极矛盾”与中方进行艰难沟通。美方希望探明中方的红线与决心,同时试图为其“模糊战略”争取更多时间和空间。然而,中国的立场是明确、一贯且坚如磐石的: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是中国核心利益中的核心,是中美关系第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解决台湾问题是中国人自己的事,不容任何外来干涉。
对于中国而言,无论美方的对华战略如何微调,是“接触”还是“遏制”,是“竞争”还是“对抗”,我们的应对之道始终清晰坚定:保持强大的战略定力和军事威慑能力,继续聚精会神发展壮大自身综合国力。我们愿意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与美国进行任何领域的对话与合作,大门始终敞开。但在涉及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问题上,我们没有任何妥协退让的余地,也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充分准备。
“台海生变,后果严重”——这不仅是赫格塞斯对中国的通告,更是历史和现实对中国力量的客观陈述。这场博弈的主动权,正随着力量的消长,发生着不可逆转的转移。任何企图挑战这一点的冒险,都将迎来注定失败的结局。要谈,我们欢迎;要斗,我们奉陪到底。这就是中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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