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走斯图卡

泽连斯基就任乌克兰总统时，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将收复顿巴斯和克里米亚；但很明显，他要食言了：刚刚结束的乌东4州入俄公投结果出炉，并且都以碾压性的优势通过入俄提案。

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赫尔松四州入俄公投结果已经揭晓，99.23%、98.42%、93.11%和87.05%，分别是四个州支持入俄的票数。这是绝对碾压的优势，如果说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还是因为以俄罗斯族为主，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那么乌克兰族人口超过七成的扎波罗热、超过八成的赫尔松也是如此，这就值得深思了：是因为虚假投票，还是因为留下来的都是亲俄民众？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对于大多数乌克兰人来说，俄罗斯是一个更加富裕的地方，福利虽然比不上西欧、但比乌克兰强很多；泽连斯基上台后，没有平息战争，也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在发展经济方面，甘愿做美国的炮灰、将大量资源用于准备战争，乌克兰民众的生活却愈发困顿，离心力当然会越来越强。

除此之外，乌克兰军队经常不干人事，除了经常炮击民用目标外，经常扮演“还乡团”角色的乌克兰安全局和“海妖营”让民众怨声载道，这也是当地人决定加入俄罗斯的重要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说，莫斯科将会启动四州加入俄罗斯联邦的法律程序。一旦完成这个程序，莫斯科将会视那里为自己的固有领土；如果乌克兰继续对那里发动进攻，那么将会被俄罗斯视为入侵行为——从“特别军事行动”变成“卫国战争”，战线依旧在原来乌克兰的境内，但是对于俄罗斯而言，战争的性质已经变。

接下来俄罗斯将会投入更多的资源，包括使用义务兵在内的武装力量，确保自己“收复的领土”。“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一个新的难题摆在西方国家面前：是继续支持乌克兰将战争持续下去，还是在遭受更大损失之前适时收手？

如果欧洲选择放弃，不仅意味着前期的投入都是沉没成本，更重要的是乌克兰将难以为续；普京将会取得全面胜利，并且赢得一切：不仅是乌东4州的土地、人口、资源和优越的战略位置，还有对欧洲的心理优势——那些在冲突中蹦跶最高的国家，波兰、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很可能被迫跪倒在莫斯科脚下——西欧又将想起那个曾经让自己战栗的时代。

如果欧洲选择继续战争，势必要加大投入；但是目前的战事几乎掏空了欧洲的库存家当，欧洲愿意转入战时经济体系来，支持乌克兰与俄罗斯的战争吗？

更重要的是，这也意味着对俄罗斯的制裁还要维持下去、甚至还会不断加码，那么欧洲经济能熬过能源危机吗？大量工厂和企业倒闭、工人和白领失业，社会动荡不安，左翼政府一个接一个倒台、右翼重新站立在欧洲的大地上，所有国家都各自为战、欧盟将会名存实亡。

可以说，全球地缘政治格局再也回不到从前：乌克兰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欧洲同样损失惨重；有些国家在疯狂吸血、有些国家在闷声发大财，如果战争再持续几年、欧洲依旧不能改变方法，或许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全球的地缘版图中，一个已经“去工业化”的欧洲恐怕再无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