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日本媒体2月4日的报道,日本将配合美国的相关政策,加强对中国半导体的限制,对中国实行半导体出口管制。日本声称,管制是为了防止半导体被转为军用,并重点管制“14纳米以下”的尖端技术。日本还特别强调,这一措施“考虑到了中国”,显然是为了进一步打击中国半导体产业。而且这一措施最快将在今年春天实施,时间已经刻不容缓。
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高度关注。众所周知,中国的半导体产业落后于西方与日韩,长期处于被踩在脚下的艰难处境。半导体是“制造业”的大脑,是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核心产业,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半导体产业是一个高精尖的产业,需要先进的科技和巨额的资金投入,才能取得领先地位,而中国半导体产业起步较晚,发展水平较低,想要追上世界的5nm、甚至3纳米制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面对这样的沉重打击,中国要如何发展半导体产业,怎样才能突出重围?实现超越呢?
首先,我们先来理清楚这一事件的来龙去脉,深入了解背后的真相,才能有效应对。
去年10月,美国宣布更新出口管制政策,加强一些关键产品的出口限制。这些政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贸易保护那么简单,而是为了进一步打击中国。美国表面上宣称,这是为了“保护美国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利益而持续努力的一部分”,实际上是限制中国购买先进半导体设备,不让中国制造用于军事领域的高端芯片,进一步削弱中国的军事实力。
美国不仅自己下黑手,还联合盟友,计划和他们协商共同打击中国。
今年1月27日,美国总统拜登召集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以及荷兰首相吕特在华盛顿进行会谈,商讨加强对出口的管制,尤其是针对中国的限制,禁止先进的制造设备和技术出口到中国,让中国无法实现产业升级。
最终三国达成协议,会谈结束后,协议的具体内容没有公布,但一些美国媒体报道称,协议的内容相当敏感。
在2月初,日本经济产业省将公布《外汇及外国贸易法》修正案,修改相关法律法规,要求出口某些产品和技术时需要经济产业官员的许可,以防设备被用于制造半导体。修正案会公开征求企业意见,通过后将于近期生效。
而这还远没有结束,美国联盟日本和荷兰之后,又将目标转向了韩国。
根据《南华早报》的相关报道,美国近日正在积极地拉拢韩国,企图让他加入所谓的“芯片四方联盟”,建立自己的小圈子,以此彻底将中国孤立在全球半导体产业之外。目前韩国还处于谨慎的观望状态,一方面韩国不想惹恼中国,不想影响两国的经贸关系,担心失去中国市场而受到损失;另一方面,韩国深受美国控制,核心科技无法与美国相抗衡,最终大概也别无选择,只能和美日等一起对中国实行打击。
梳理完事件的发展过程,我们能很清楚地看到,日本对中国实行半导体出口管制的背后,是配合美国打击中国半导体产业,限制中国的经济、科技和军事的发展,而不是所谓的保护自身的经济和科技。
我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对这一事件的回应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美国为了维护自己的霸权私利,滥用出口管制,胁迫诱拉一些国家组建遏制中国的小圈子,将科技经贸问题政治化、武器化,严重破坏市场规则和国际经贸秩序,中方对此坚决反对。”
这是一场激烈的大国博弈,幕后的真正操盘手是美国,而日本则是充当马前卒的棋子。
那么日本的打击会对中国产生什么影响呢?
首先,短期内,会给中国半导体产业造成较大的损失,阻碍我们国家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2022年,国内半导体设备的国产率为25%,相对较低,而进口金额则超过了原油。
根据海关总署统计数据,2021年中国半导体晶圆搬运设备进口贸易来源地主要为日本、新加坡、韩国等,其中日本的份额达到了27.09%,是毫无疑问的主要供应国。如果日本管制这一类设备,中国将可能面临断供的危险境地。
日本的尼康、佳能和荷兰的阿斯麦则共同垄断了全球的光刻机市场,而光刻机是生产半导体的核心制造设备,没有它,便不能制造出先进的半导体。
不仅是机械设备被管制,还有原材料也可能被管制。日本是全球领先的半导体材料供应国,曾经在和韩国的贸易战中,用光刻胶卡住了韩国的脖子。因此,日本很有可能会在未来限制原材料的出口,对我国半导体原材料进行釜底抽薪。
人才方面,日本也可能会配合美国加强对人才交流的限制,限制科研人员、留学生的交往。根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2022年前后半导体产业人才需求为74.45万人,缺口达到了24万,而且缺乏高端人才。美国如果联合日本等盟友,将我国的半导体产业的从业人员孤立在世界之外,实行封锁,对中国实行被动性的“闭关锁国”,那将对中国半导体的人才培养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面临人才不足的困境。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从长期来看,这些打击不仅不能压垮中国的半导体产业,还会促使中国加强自主研发,更加注重核心科技的发展,倒逼中国自立自强。
像荷兰光刻机霸主阿斯麦公司的CEO温宁克所说的那样:“如果中国得不到这些设备,他们将自己研发,虽然这需要时间,但他们最终会达到目的。”
美国联合日本等盟友对中国实施“半导体战争”,最终很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最终引火烧身,迫使中国奋发自强,建立独自自主的半导体产业。
一旦受到封锁,中国便失去了以往的依赖,为了活下去,为了发展下去,中国没有退路,只能加强科技攻关,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大力发展核心科技。
自 2010 年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促进半导体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大力支撑产业的发展。扶持力度不断加强,各地政策不断落地,已经加速了半导体的国产化进程。
目前,我国从制造设备到原材料,再到设计软件,发展的速度在不断加快,已经在许多关键领域实现突破。在国家的政策支持下,我国集成电路发展迅速,从2017年的5411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11386亿元,庞大的市场有效促进了我国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所以,危机的另一面是机遇,每一次外国对中国实施制裁,都是中国的产业绝地反击的机会。
管制不仅会对打击中国,也会对日本以及美国等国家产生负面影响,它们失去了中国的广阔市场,便没有了巨额的利润,最终损害本国半导体的发展。
2022年全球半导体市场规模约为5735亿美元,而我国2022年半导体市场规模约为1803亿美元,占比超过30%,是全球第一大市场。
日本在半导体制造设备领域占有领先优势,全球销售额前15名中占据7席,而中国是主要的购买方。
根据日本芯片制造装备协会(SEAJ)数据显示,2021年日本的芯片制造设备的销售额为3.443万亿日元,其中出口中国占比约三成,中国是日本的首要出口国。一旦对中国实行出口管制,目前出口额的约一半将受到影响,失去了市场就只能削减产量,最终得不偿失。
不仅是日本,美国也一样。跟据美国相关行业的测算,美国对华出口管制将导致2023财年收入减少20~25亿美元。
所以,日本追随美国的后果很可能是损人不利己,这绝不是信口胡言,在历史上已经有过先例。
上世纪80年代,全球半导体企业前十大巨头中有五家日本公司,但现在一家都没有,日本已经不复往日的荣光。日本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一方面是自身的衰落,另一方面则是在1986年和美国签署半导体协议,限制出口和价格,最终造成日本慢慢失去了世界领导者的地位。一旦日本的产品退出中国市场,其他国家的产品便会趁虚而入,取而代之,最终被反噬,成为美国强权政治的牺牲品。
而且中国也不会坐以待毙,日本只要实行新的管制措施,中国就会予以反制,中国已经向WTO提起诉讼。
面对这种局面,相对谨慎的荷兰是清醒的。
荷兰曾经表示:“在向中国出售半导体设备的问题上,荷兰将捍卫本国的经济利益,该国不会完全照搬美国限制对华芯片出口的措施。”阿斯麦的CEO抗议道:“在美国的压力下,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所以说,对中国实行出口管制,会带来多方面的负面影响,失去中国的市场意味着销售收入受损,研发投入不足,这对半导体这种资本密集型的产业是致命打击。
与此同时,美日等国的出口管制还会对全球经济产生负面影响。
强权政治只会损害半导体产业的健康发展,阻碍正常的国际贸易,破坏贸易秩序和规则,威胁全球供应链的稳定,不利于疫情之后的世界经济复苏。
那么,面临巨大压力和严峻挑战,中国要如何突出重围?如何才能实现对美国、日本等国的超越呢?
一是政府加强支持,出台相关政策,积极推动产业发展。二是要坚持自主创新,加强科技攻关。三是培养人才,加大资金投入。四是要加强国际合作,积极引进产品和技术。
这些措施听起来很抽象,我们以光伏产业的发展来阐述,总结经验教训。
十多年前,当时的中国光伏产业刚刚兴起,原材料、市场、科技都处于落后境地,整个行业“三头在外”:90%以上的硅晶原料依靠进口,90%以上的加工设备依靠进口,90%以上的产品销往海外。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时,500多家企业倒闭,只剩下70多家还勉强幸存。
危机重重,末日将至。当时幸存的光伏企业和相关部门开始了漫漫长征。
政府为了拯救身处泥潭的光伏,实行了一系列的产业政策,大力推动光伏产业的发展。在资金、土地和税收上提供支持。政府从2009年开始实施了“金太阳”工程,投入100亿财政支持,大力建设光伏发电项目。有了政府的支持,光伏产业再次崛起。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重大挫败。
2012年,海外的光伏企业倒闭,他们声称自身的失败是由于中国企业的倾销,于是欧美国家便开始对我国企业实行反倾销反补贴,导致光伏出口急速下滑30%至40%。在这一年,一半的光伏企业破产,最终全行业只剩下112家企业。
跌宕起伏的发展历程让我国的企业和政府意识到,要想真正地发展好一个产业,必须依靠自身做大做强。
在2018年,政府表示不再补贴普通光伏电站的建设,倒逼企业自立自强。没有了政府的支持,光伏企业只能自力更生,加强科技创新,降低成本,完善产业链建设。一些励志创新的企业随之崛起,例如当时的后起之秀隆基,坚持“不领先不扩产,不卡脖子不介入”的理念,苦心钻研科技,最终实现了腾飞。
到2022年,我国的光伏产业已经领先全球,全国装机容量超过3亿千瓦,连续8年居于世界首位;2022年1至10月份出口额超过440亿美元,多晶硅、硅片、电池片和组件在全球产量占比超过70%;35家光伏上市公司在2022年净利润增长超过千亿。
十几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光伏产业的漫漫长征最终胜利。
光伏产业的发展具有很重要的启示意义,中国的半导体产业如今也面临着相同的困境。想要突出重围实现超越,需要踏实苦干,一步一个脚印,政策、科技、人才、资金……缺一不可。
中国的崛起和复兴必然要面临很多艰难险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未来道阻且长,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为了美好的未来,我们唯有努力拼搏,努力奋斗,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再次屹立于世界之巅!
你觉得我们现阶段应该怎么办?难道只能任人宰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