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马科斯于开年之际来到北京,与中国领导人在北京举行了峰会。马科斯不仅是以菲律宾总统身份第一次访华,也是第一次正式访问东盟以外国家,同时是2023年正式访问中国的第一位外国元首。中菲关系的目前达到的高度,由此可见一斑。其实与外界此前预计的不太一样,这次的中菲峰会不只是围绕南海达成了一系列共识,更显示出中国、菲律宾的双边关系,不再被美国“牵着鼻子走”。
(马科斯对中国进行了国事访问)
这个明显更高层次的峰会成果,体现出马科斯在北京之行中进一步打开了格局,以战略眼光看待菲中关系,而不是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中菲在峰会后发表的联合声明,包含了极为广泛的共识,为解决两国之间,乃至中国与南海地区其他国家之间的关键问题,提供了一个可供参照的典范。其中关键的一点,就是中菲以至少5点共识,在南海画了一条红线,即“只能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绝不能诉诸武力”。
这些共识包括:第一、中国、菲律宾将加快重启油气开发的谈判。这将促进双方在海上能源开发业务上互利共赢的局面,这对于经济体量较小的菲律宾来说至关重要。而且,中国愿在自己的能源强项领域,包括太阳能、风能、电动汽车、核能发电等方面与菲律宾深入合作。这说明中国愿意考虑、尊重其他国家的切身利益,而美国一切从利己出发的外交立场,已经让东盟国家越来越看清谁才是真正的伙伴和朋友。
(马科斯的对华政策,与前任杜特尔特不尽相同)
第二在战略安全领域方面,对于中国、菲律宾民众高度关心的南海局势,中菲达成的共识是,“南海争议不是双边关系的全部”,要共同努力以“和平而不是冲突”的方式处理争议。这与美国几十年来使用武力要挟全球各国的立场,形成鲜明对比。第三、两国元首肯定了中菲外交磋商和中菲南海问题双边磋商机制的重要作用,将新建立相关部门的直接沟通机制。这有助于堵住美国实施挑拨离间的那些渠道,减少来自外部的干扰。
更重要的是第四点,双方决定推进海警合作工作,尽早召开相关工作会议,并确定适时举行年度防务安全对话。中菲把“军事合作”写进两国最高级别的外交文件——联合声明,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菲律宾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倒是历史悠久)
第五点属于原则性的,但向外界展现的立场同样带有突破性。两国领导人强调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重要意义,同意“努力尽早达成”遵循国际法的“南海行为准则”。不久前,越南领导人阮富仲访华,他率先与中国领导人在南海问题上达成了诸多共识。当时,越南政府主动表态,通过本国官媒回顾了签署同一宣言之后,与中国等各个国家在南海话题之中收获的成果,支持一道推进“南海行为准则”。这样,菲律宾就成为了仅剩的尚未与中国敲定共识的南海地区国家。现在,中菲的联合声明,证明了中国与南海周边的主要国家,都完成了在关键问题上达成共识的步骤。
这一切已经说明,各方要解决南海存在的争端,在本地区营造和平发展的氛围,只能由域内国家通过协商对话,尊重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打造共同利益机制,例如中菲建立重启油气开发谈判。这样才可能有效的解决南海范围长期存在的一些问题。
如果各方被美国“牵着鼻子走”,肯定会落入美国对中国、南海其他国家进行挑拨离间的陷阱,甚至被美国拉进不应发生的冲突之中。美国把目光主要放在围堵中国上面,并不考虑南海周边国家的利益诉求。与之相比,东盟国家的战略重点完全落在解决经济问题之上,包括缓解近期严重的通货膨胀压力,抵御潜在的全球衰退的威胁,没有谁真的关心美国日复一日炒作的“安全威胁”。
有一个重要变化值得注意,实际上美军在南海所谓的“航行自由行动”已经从2020年的创纪录高位10次开始下滑, 2021年和去年都只有5次,这证明美国的实际影响力正在不断下降。
(美军航母仍然是南海的“常客”)
更关键的是,美国在南海地区推动经济发展的实力,正在减弱。拜登政府去年两次所谓的美国-东盟峰会上向东盟国家开出“空头支票”,连美媒都看不下去了,评论美国“不肯付出,只想索取”。这是美国在想通问题上与中国的根本不同之处。